华新社

第一千壹百零三章 不是累赘(第1页)

这时,丛林里传来“笃笃”

的响声,就像西山寺院里的和尚在一下一下地敲木鱼。

这是什么声音?癸姑问。

许远林也不知道,用手电筒的光柱循声照去,只见一只啄木鸟趴在一株古槐树脱皮的枝干上,一颗长着尖喙的脑袋惊恐地晃一下,就扑啦啦扯翅飞走,融入朦胧的夜色。

癸姑从啄木鸟弄出的敲木鱼样的响声联想到智真,便问许远林,许哥,你不是一直反对儿子出家吗?怎么又允许了?

癸姑,你有所不知。

那次我和徐蔷薇送孩子到西山寺院看病,空觉法师把我们拉到那棵参天古柏树下,说我家孩子是一条死了的菜花蛇转世的。

菜花蛇之所以投胎变人,是因为生前在那棵参天古柏树下听经闻法,消除了它在畜生道的宿业。

听到这里,癸姑打了一个寒噤,她太清楚不过了,那条菜花蛇死后,是她和空觉法师在那棵参天古柏树下挖个坑埋葬的。

快到家门口了,癸姑还沉浸在回忆之中,样子愣。

梁姗珍伸手在她的肩上轻拍一下,说你在想什么呀?什么都可以想,就是别想去西山寺院服侍智真小和尚。

望着癸姑并未凸出的肚子,她仍充满信心地说,你现在怀孕了,可不能山上山下地跑,那样会动胎气的。

妈,你说到这里,我还真为他担心呢。

上次许哥送我回家的那天晚上,我不是帮智真洗一件他换下来的弄脏了的僧服吗?我正要去摆衣,他说天色晚了,就自己去摆衣,叫我们先走,可是没有料到,他出了寺院走到摸黑的半山腰泉水井池边不慎摔了一跤,摔成腰椎脊骨折,衣服没有摆成,负痛爬回寺院,再也没有站起来,每日呻l,痛苦万分,前些时,是我在贴心贴意地服侍他,这几天,是他的父母轮流在寺院里看护他。

太可怜了!

在西山寺院,智真躺在他宿舍的铺上,站起来都很艰难。

服侍他的母亲徐蔷薇感到吃力,吃饭倒好说,到了用餐的时候,徐蔷薇从寺院食堂弄些斋饭来,吃完了,接过他的碗筷洗净放在一边备用。

只是住和行有些麻烦。

晚上,照说让父亲许远林来照顾的,可是他去过一晚,第二天早晨就走了,又叫徐蔷薇换他,说他一家人不能都押在那里,还要生活,所以自己必须出去做木工。

其实这种时候,他的心不在家里,而在癸姑那里,希望外出做工弄些钱给癸姑买些什么,以讨她欢喜。

这一切,徐蔷薇根本不知道,就随他去。

她来到寺院,也不方便,倒不是徐蔷薇耐不得细烦,而是有些细烦徐蔷薇不能耐。

就说智真来了尿意或要蹲茅厕,就不好办,智真站不起来,要人扶着或驮着。

扶、驮都做得到,徐蔷薇不可能陪他进茅厕,只能站在门外。

还不知是不是摔一跤,影响了肾部,智真需要排泄的东西特别勤密了。

由于寺院的茅厕离智真的宿舍还有一段距离,每隔一会儿把他驮去方便也是一件麻烦的事。

前些天,癸姑来服侍他,是通过轮流叫来有力气的和尚驮他解决这问题的。

要是只撒尿,还好说,她弄一个痰盂放在铺沿下方便智真,完事了就盖上盖子也不做气味。

这样智真对癸姑的印象就特别好,尤其是那天他才说要撒尿,还没有从铺上下来,徐蔷薇就跑到门外去了,智真没有人搀扶,还没有下铺,就摔倒在铺沿下,以至那条短裤都尿湿了。

这倒不要紧,可以换下来洗,问题是加重了智真的痛苦,他呻l不已,口吐厌世话语,我这样活着,还不如死去。

照说遁入空门的智真啥事都想得开,可他就想不开了,一个劲地怨命不好。

自摔伤后,心性变得浮躁,连念佛也少了,似乎整个儿还原成了一个俗不可耐的人。

这叫徐蔷薇不知该怎么办。

她作出了很大的努力,智真仍说出她不爱听,也不中听的话来。

他摔倒在铺沿下的那一刻,智真这么讲,妈,癸姑阿姨都比你会照顾些。

到这种地步了,他不再完整地保留作为僧人的名分,譬如在称呼上,这之前他称徐蔷薇和癸姑都是施主,现在他干脆叫俗名。

对于徐蔷薇来说,叫俗名听起来还习惯些,还亲切些。

本月排行榜
热门小说推荐
我是王富贵

我是王富贵

我是王富贵。在大明朝,没有人比我的钱更多,没有人比我的官更大不过要做这两点,首先就要帮朱厚熜坐上龙椅,要帮他保住自己的亲爹。守护最好的朱厚熜,坚决捍卫兴献王的亲爹身份不动摇总结起来,就是两个...

全家跟我一起穿越

全家跟我一起穿越

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,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。她八岁那年,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,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。她十八岁的那年,一场意外,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。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,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,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。...

每日热搜小说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