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处只有你我二人,臣女何须故作矜持。”
楼满烟一歪头,靠在他胸口。
规律的心跳声,让她又是一阵恍惚。
顾岫背在身后的手臂绷出了青筋,“孤护你敬你,便是想与你白头偕老,不会执着一时的欲念。”
她似有耍不尽的手段,顾岫却不似从前那般排斥,肢体接触他需要时间缓解。
“爱一个人,自然想与他亲近,莫非殿下不爱臣女?又或者……爱臣女的殿下不在了?”
她声音娇软似在撒娇,可话语却似一把抵在他脖子上的匕,再近一寸,便能叫他血涌如注。
“男女情爱无外乎忠贞不渝,阿满对孤是否能从一而终?”
顾岫眼神陡然犀利,像要刺破她这一身皮囊,窥进她灵魂深处。
楼满烟心里慌,双唇翕动过后,所有的谎言在溢出唇齿外时,都变成了无声无息的泡沫。
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,像是一只随时会反扑的猛兽,促使她回答。
“自然得从一而终……小顾身为国之储君诸事繁杂,臣女不该疑心。”
楼满烟原想问他是否能对自己从一而终,可她不是真正的楼满烟。
而他或许也不是真正的顾岫,思及此,楼满烟潮起潮落的心绪平复。
“只是殿下待臣女与从前天差地别,臣女实难自克。”
她怅然若失的模样,加上忐忑的声线,好似一根杨柳在他心湖上摆动。
一时气闷,连喘息都重了些。
“阿满太年轻,思虑过于狭隘也实属正常。”
楼满烟笑了,两腮动了动,表情随之变得僵硬。
“臣女与殿下相差四岁而已。”
“阿满以为自己的阅历足够说服孤?”
不过两句而已,便又以权势压人实在无趣。
楼满烟将视线转向别处,一道火光映照在她眼瞳中散开成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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