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言叹了口气,心情复杂的将电话挂上去,走出电话亭。
“哥,嫂子咋说,是不是可想你了,说着让你赶紧回。”
谁都能看出谢知言此时心情算不上好,可钱多来这没眼色的,非要凑到谢知言面前找画面。
谢知言单手插兜,绕开嬉皮笑脸的钱多来,一言不的往招待所走。
“这又是咋了,我没惹他吧?”
钱多来看着谢知言的背影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王得斌坏笑着拍了拍钱多来的肚子,“平时吃的怪多,都长你大肚上,没看出哥这是想嫂子了,脸都黑了,你还敢凑过去,没打你就不错了。”
嫌弃的看他一眼,也朝招待所走去,还不忘丢下一句:“多来啊你可长点心吧!”
“原来是想嫂子,我说呢,不是!
你还教训起我来了,谁是这家的老二,你心里没数是吧,给我站住!”
钱多来站在原地自言自语一会,才反应过来被教训了,追了上去,跳到王得斌背上,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训。
王得笑嘻嘻的跟在旁边,时不时捧他哥的话茬,着实像极了捧哏。
于气氛格格不入的高文斌,心不在焉的跟在后面,他以为没有人现他的异样,但在场的除了王得都在默默观察他。
夜晚,在花都招待所的一间房间里,钱多来在黑暗中呼呼大睡,时不时出震耳欲聋的喊声。
与此同时,高文彬却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在深思着什么。
“媳妇,嘿嘿真好看。”
钱多来的梦呓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,引得高文彬不禁朝他看去。
钱多来侧着身子,挠了挠头,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。
高文彬嘴角一勾,笑了笑,转而又消散了笑意,没有再磨蹭下去,轻轻的坐了起来,穿好衣服悄悄出了门,
床的那边,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,文彬你还是去了。
王得斌拍了拍睡梦中的钱多来,钱多来惊醒,“怎么了?怎么了?着火了吗?”
“着什么火,人走了,快点跟上。”
说完王得斌就出了门。
钱多来着急忙慌穿好衣服,也跟了上去。
“我都说这瘪犊子,不是啥好东西,谢哥对他那么好,他还敢背叛我们,平时文绉绉的,说什么天下至德,莫大乎忠还有啥来着,老念叨来着。”
钱多来拍了拍,自己的大脑袋,还是没有想起来。
王得斌有些不是滋味,苦涩的说:“人无忠信,不可立于世。”
他和高文彬几乎是同时期在谢哥底下干事的,他没文化,小学都没上完,文彬是高材生,但没有高材生的高高在上,愿意和他做朋友,还时不时和他讲些学到的名言。
在他眼里,是好兄弟,是最亮眼的存在,从未怀疑过他,可当事实摆在眼前,也轮不到他不相信。
高文彬走的很匆忙,可能是真的没有想过会有人跟着他,竟也没回过头。
他走到一处酒楼,看了看上面的牌子,走了进去。
等他进去之后,王得斌拉着钱多来躲在站牌后面。
“你拉着我干嘛,他都进去了,一会走跟丢了。”
钱多来甩开他的手,看过去时已不见高文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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