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。
炎涛坐最后一班公交车,离开了五河镇。
他透过车窗向外面漆黑的夜,心里头的忧虑持续放大。
他已经失败三次了。
那头给的邪祟苗子,仅剩最后一个。
可这一个,他养了三个月,都还没有凝聚成形。
公交车一路晃荡,很快就到了炎涛所住的百发村。
这是盛市城中心的最后一个都市村庄,听不日将要拆迁。
公交车才将停稳,炎涛从后门下车的时候,撞见了一个打扮时髦靓丽的女人,不由多了两眼。
那女人没好气地“么么,臭老头儿”
炎涛的面皮抽搐了一下,眼底的光一下子变得狠厉。
“你想干吗”
时髦女人被他的眼神吓住,不由后退了一步。
炎涛却猛一转身,快步离开了。
炎涛一口气冲回了家,怔怔地站在镜子前。
他今年不过三十五岁,却长得像五十五岁一样。
就像天选之子天生的幸运一样,他这个属于是天生的老相。
与生活的重压没有一点关系。
炎涛并不存在生活上的问题。
相反他的经济状况很不错,他脚下这五层楼都是他的。
一层楼五间房,每间房的租金平均有两千块。
一楼的门面房租金的收入则更高。
他每月的租房收入少也有七万块。
也就是他不用起早贪黑,也不用操心劳累,躺着数钱就行。
哪怕百发村明年拆迁,他依然可以分到好几套房产,继续收租金。
可是不知道为么么,他从来没有过幸福感。
每天都活在无尽的怨怒当中。
做么么都不开心。
么么人都不高兴。
直到有一天,他接收到了一封匿名寄给他的包裹。
里头装的是四份邪祟明。
以及四个空荡荡的玻璃瓶。
炎涛起初还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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